这孩子，刚刚是不是做梦了？”

做梦？

听到贵妃询问，李长寿总不能告诉她，自己不是做梦而是元神出窍去干坏事了吧？

只能支支吾吾没有回答，而越是如此，贵妃越觉得猜对了，没好气的娇嗔白了一眼，“做梦都不老实！”

“咳咳，儿臣不记得刚刚梦到了什么。”

好在贵妃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，有意识的避开，只是说了句，“过段时间，让人将她们都接回皇宫吧。”

“儿臣会安排的。”

避开这个话题，自然就是贵妃今晚来意。

对于她的来意李长寿心中已经猜到，却故作不解。

“寿儿，本宫知你心中还有些怨言，以前的很多事，是本宫没做好，对不住你……”

贵妃满脸自责歉意，或许是真的为当年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吧，说到情动之处，还主动抓着李长寿的手，“本宫也不求你全部原谅，只希望以后能给本宫弥补的机会。”

“母妃您这是做什么，儿臣是有怨言，可也一定会孝顺母妃绝无二话！”

面对贵妃真情流露，李长寿也是打蛇上棍顺势而为，反过来抓住贵妃的一双柔荑，郑重其事的说道，“父皇那边，儿臣明日大典之前，就和父皇坦言，绝不会坐视父皇让母妃去殉葬！”

“不行！”

贵妃一听立刻断然拒绝，接着语气温柔缓和，解释道，“你是不是想要用皇位和你父皇谈条件？”

“母妃您怎么知道？”

李长寿故作惊讶，接着恍然大悟道，“这个曹淳，竟然守不住秘密！”

“你也别怪曹公公，是本宫严令让他说的。”

贵妃一听心道果然如此，心中更是感动和愧疚，连忙劝道，“这件事你一定要听母妃的劝，你父皇好不容易传位给你，满朝文武都已经认定没人反对，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因小失大，拿皇位开玩笑。”

“母妃，在儿臣眼里您比皇位重要十倍，百倍！”

“寿儿！本宫的话你都不听了？！”

贵妃下意识的声音提高，呵斥了一声，紧接着才意识到语气太重，又歉意起来，“听话，任何事情本宫都能顺着你，哪怕再放肆的事情，但唯独这事不行！”

“母妃！儿臣……”

“寿儿，听话，本宫不求其他，你绝不能拿皇位开玩笑！”

这么多年了，她付出那么多，怎么能在最后功亏一篑？

而且贵妃发现自己也有私心，比起魔门百年大计，她居然感觉更倾向于……

“可是父皇要让母妃殉葬，儿臣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能够救母妃性命！”

李长寿‘情真意切’激动无比，甚至上前抱住贵妃宛如一个害怕失去亲人的孩子，“父皇已经时日无多，如果连母妃都跟着去了，只留下儿臣一人……”

被一把搂入怀中，贵妃也是身子微微一颤，耳边听着李长寿的‘情真意切’也微微有些恍惚。

当年那个差点被她杀死的孩子，如今终于长大了。

会疼人了……

罢了，她就牺牲一些成全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