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嫁给我。”他的眼中露出了熟悉的狠厉。

“不可能……我不可能嫁给你，也不可能放弃报复蒋正坤。你是蒋正坤的亲弟弟，我不会为难你。今天我来这里，只有一个目的，就是让你帮我。”

“嫁给我……”他低沉着重复说。

“别幼稚了。既然你不帮我，那这次，就是我最后一次女生打扮。今晚过后，我不会再穿女人的衣服。我也不可能通过手术将自己变成一个不伦不类的女人。所以，从今往后，咱俩什么关系都放下，商场上遇见，我们就是仇人了。”

我说着，慢慢从桌前站了起来。

而他保持着刚才的模样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。

“爱一个人，不该是你这样的方式……”我侧着身说。

“你爱过我吗？”他慢慢抬起头，看着我问：“你问问你自己，你爱过我吗？你现在除了报仇还是报仇，你内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吗？”

“不是没有，是不敢有，也不能有。”我同样认真的模样看着他说。

“那我的选择就是正确的……”他说：“我只能用我的方式来做了。”

“随你……”我说着，拿上包之后，当即转身离去。

——

开着车，在南城初夏的夜晚里，没有丝毫的清爽。

敞开车窗，外面微凉的风里都透着刚才遗留的烦闷。

天灰蒙蒙的，莫名，好像能下一场暴雨。

“叮”的一声，手机忽然来了条微信。

我以为是蒋凡震给我发来的信息，开着车，没有看。

“叮叮叮”手机连续响了几次。

将车停到出租屋地下车库之后，打开手机。

不是蒋凡震，而是唐嫣月。

看到信息开头“老公”的称呼，心里就不是滋味。

自己此刻还穿着女人的衣服，如果让她知道我此刻的装扮，如果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，那声“老公”她怎么可能喊得出口？

“老公，我毕业论文通过！后天就可以回去了！想我没？”

“老公，我已经想好了……回去之后，你继续负责赚钱养家，我就负责貌美如花！”

“怎么不回信息啊？在开会吗？”

“老公，你知道吗？费晓妈妈给我发信息啦，催着我们要孩子呢……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？”

正当我考虑着如何回复唐嫣月的时候，蒋凡震忽然发来一条信息说：“唐龙集团现在已经很稳定了……离婚吧。这个夏天可以离婚吗？如果你同意离婚，明天的签约会我立刻取消。”